****海贼迷海贼迷-海贼王论坛-海贼王分析区**** 地址:https://bbs.海贼迷.com/thread-157041-1-1.html 作者ID:VNNSY 首发日期:2023.06.15 *********未经许可、禁止转载*********
(注:本贴内容由两人连麦讨论合作完成,内容可衔接前帖: 第一篇:未来五年的格局:足以分裂大海的战役——以罗的讳名为中心引来的“黄昏”与“黎明” 第二篇:昙花虽片刻凋零然其根未毁——从角色入手浅析罗“死亡说”的概率)
在前帖中,我们曾分析猜测,罗将会遭遇两次重大的败北——尽管时间有所延后——就在最近的几话中,罗的海贼团在面对黑胡子海贼团时,确实迎来了自多弗朗明哥之后的第二次失败,而且是毁灭性的。
——但我们想说,我们并不认为罗从此就将与主线无缘,反而可以说,这恰恰正是他将更加紧密地与主线相连系的征兆。
为什么这么说呢?
在此我们要再次引用前帖的引用过的话语,以示强调。
正如俄国形式主义学者迪尼亚诺夫所言:“作品的统一不是对称的、封闭的整体,而是展开的、动态的完整;它的各个要素不是由等号或加号联系起来的,而是用动态的类比和整体化的符号联系起来的。”
任何一个情节,都不是“僵死的对称”,而是“螺旋的递进”。
所以,我们从两个大的方向,并且一以贯之——依旧是立足于整体故事发展的高度,进行了分析:剧情信息和故事架构,在此分享。
★剧情信息——散落的碎片拼图
“剧情信息”在此是指和主线剧情密切相关的,客观存在的设定。如果说,我们把整个ONEPIECE的故事看作乐章,便不难发现其中总有与主旋律相和相衬、相辅相成的副调,它们会在乐曲的行进中,越发展现它们密不可分的联系性。
ⅰ.“历史正文”
“历史正文”这个概念出现的时候虽然已经是百十来话,对于整部作品来说,可谓是一个相当靠前的位置,而回想一下,那时候的这个概念所处的氛围,是神秘的,是和更加神秘的“空白百年”相勾连的,给人一种它一定很关键的感觉,但是却并没有明确地给出它为什么关键——
更加直白地说,它于草帽海贼团航向伟大航路终点的遥遥旅途,尚未展现其必要性。
而是作为一种“伴随”与“协奏”的角色,为整段旅程增添“寻宝”、“探秘”的趣味。
事件究竟是否重要,在一定程度上取决于事件对人物及对情节发展有何重要意义。罗兰·巴特在首次发表于1966年的一篇极具影响的结构主义论文中,区别了事件的两种主要类型:“核心”与“催化”。
“草帽一伙实现梦想”的这个漫长的“事件”,无疑就是海贼整个故事的“核心”,自然,我们也就可以把一切其他的“事件”,视为对其起“催化”作用的部分。
这一核心事件的展开过程,从本质上说,就是对“海军”乃至“世界政府”内部问题的揭露过程,是主角团带领我们、陪伴我们,去一点一点地看清、体验,在这一“高层权力话语体系”之下的人们或水深火热、或朝不保夕的苦痛——更是一种对世界的复杂构成、动态发展的展示和呈现:海军并不就一定正义,正义也只是视角和价值立场之下的“正义”;海贼并不就一定罪恶,罪恶也同样只是视角和价值立场之下的“罪恶”。
以路飞为核心人物,去表达的对“最自由”的追寻,从本质上说,也正是身处这一复杂世界中,对“美好未来”的一种探索过程。
“历史正文”在整个故事的进程中,不断被强调和赋予的性质是如此之独特——“非特定人物无法解读”,以及之后展开的故事中,不断由此揭露的关于“古代兵器”的信息,对“核心事件”的催化作用也是明显的:
正因在“核心事件”的发展过程中,不断揭露、呈现的“复杂现实”,让人感受到了“旧时代”、“旧秩序”需要被更新的必要性;“催化事件”的发展过程中,不断与“核心事件”相呼应的、与“世界政府”、“空白百年”密不可分的“古代兵器”及其相关信息,也就让人感受到了“历史”真相被揭露的必要性。而“新时代”、“新秩序”若要诞生,古代兵器这种可以左右战局的强大战力很可能就是能够决定成败的关键,那么,前进、成长,并且收集信息的必要性,也就自然地向读者呈现了。
而在故事的构建中,无论是“核心”还是“催化”,都可能具有或多或少的“复杂性”与“可转化性”,我们在此处需要强调的是“复杂性”:
随着故事的展开,直到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新世界,直到象岛(佐乌),作为关键“催化事件”的“历史正文探索”才正式地被与“核心事件”即“草帽一伙实现梦想”挂上实际客观必要性的勾——“路标历史正文”这一关键设定的提出,从此便让这个“催化事件”彻底与“核心”融为一体——不再仅仅只是“伴随”和“协奏”,而是成为了达成目标的“必要条件”之一。
它的重要性在升级,它的属性在变得复杂。
甚至可以说,它已经在此完成了转化为“核心事件”之一部分的过程。
必须被强调的是,这是一个发展的过程,一个故事被讲述、一段乐章在演奏,或是一段历史在流淌,都是这样的一个过程——一个因素与符号相互叠加、相互影响,主旋律与副调、伴奏相互协唱的过程。
作为这一“催化事件”的主要承担者,罗宾这一角色,也就在这样一个发展的过程中,不断被加码,逐渐彰显着越发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因为,与同样被认为可以解读“历史正文”的布琳等人相区别的是,罗宾有广博的阅历和深厚的历史、考古学识积累,对历史正文的解读经验,和革命军相接触、与草帽团共同航行的历程,更有奥哈拉的出身(当然,这个“越发不可替代”仍然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我们立足于此,却不能仅仅只局限于此)。
罗宾早在水之七都篇就已算是完全完成了和草帽一伙的磨合,并真正融入其中,和她紧紧相联系的“历史正文”则仍旧在“生长”——
也就是说,故事在发展,情节在推进,“核心事件”也在这个过程中在升级,在更加复杂,而要进一步推动它的发展,需要递进性质的“催化”——
ⅱ.“不老手术”
和“历史正文”类似的,“不老手术”这一设定的提出,从剧情的整体进度来看,是在伟大航路后半“新世界”的靠前位置,并且在起初也是一个略显“神秘”,而并未展现其“必要性”的因素。
在我们前帖中,曾经讨论过“不老手术”这一手术果实的设定于罗这个角色的意义,切入点是小的(“昙花……”一帖);也曾从大的角度,即海贼剧情发展的角度,展开过对罗这个角色的分析(“未来五年的格局……”一帖)。
如今,随着剧情的推进,“不老手术”这个设定,已经从仿佛仅关乎特拉法尔加·D·瓦铁尔·罗这一角色的前途,这样的定位,被明确地提到了关乎“古代兵器”和“伊姆大人”,也就是关乎“空白百年”的明确的重要位置。
原本,“不老手术”及其相关情节,便是“核心事件”——“草帽一伙实现梦想”发展过程中的一个“催化”因素——多弗朗明哥针对罗与手术果实的目的,正是导致草帽一伙在德雷斯罗萨战斗的诸多复杂原因之一。
现在,跨越了几乎大半个伟大航路后半段之后、在尾田老师宣告ONE PIECE故事快要走向终章,这一时间节点,这一剧情设定信息正式地、明确地,从隐约显形的催化因素,被提到了一个重要催化事件的位置:不论是从将来面对世界政府来说,还是从面对那个“不老手术”的受术者伊姆大人和其“古代兵器”来说,都必须、也只能从手术果实本身入手——正如一如既往的,面对强大果实能力者的战斗一样——了解其功效才能找到破解之法。
并且,不难觉察地,罗这个作为该“催化事件”的主要承担者,他身上的隐名(D)与讳名(瓦铁尔Water),本身也是一层重要的剧情信息,它的揭露与呈现,一定将伴随着“核心事件”本身的发展而展开。
根据其在话语中的表现方式,一个事件通常具有不同的功能,当事件与事件相结合的时候,这些功能也常常变得更加复杂。而事件的功能与文本中的人物密切相关,因为他们通常在特定的目的、希望、要求或感受的基础上,把行动置于运动当中。
那么,不难发现地,罗宾与罗这两个人物角色,分别登场在伟大航路的航程中,两个关键的阶段转折点上,而他们分别承担的“催化事件”,正随着故事的发展而相互叠加、相互影响,正在走向递进的叙事新台阶。
这是可以从故事架构层面上看到的叙事美学,两个角色故事之间也在整体叙事中呈现为镜像与复现,其中的叠加与递进之声,如同回环而走向激昂协奏的乐章。
★故事架构——人物发展的阶段性体现及其在整体中的影响
我们再次提出,罗宾和罗这两个角色登场位置的特殊性,与两个角色在整体剧情中的篇幅的贯通性,是无论如何不能被忽略的:罗宾登场于草帽一伙刚刚进入伟大航路后的“威士忌山峰”;罗登场于即将开启伟大航路后半部分的“香波地群岛”。
他们在整体故事中的位置不是对称的,但是他们负载的信息是递进的。
当然,我们要再次强调,一味地关注“对称”是不妥的,任何一个情节,都不是“僵死的对称”,而是“螺旋的递进”,我们既要看到相似点、也要抓住差异性。不论是故事中的哪个角色,身处哪个位置,置身于哪个情节,他们都始终是相互联系、彼此影响,不断发展变化的。
请想象:我们把整个现有的故事结构像切开一块蛋糕一样打开,观看那贯通其中的馅料层——这两位角色的性格发展与成长,分别贯穿草帽一伙前半与后半伟大航路旅程——我们将从这里继续我们的分析,看一看这个伟大故事里递进的结构。
ⅰ.登场——催化的前奏
回顾一下两位角色登场时的情节,就不难注意到他们身上特有的“距离感”、言语间若有似无的“挑衅”意味和神秘的气质。
氛围和意境的营造,就是背景和景别的铺设,它的构成往往是无法脱离场景中、语境中的每一个环节的。
这些虽然都是观感上的因素,但也正是这些“气质”,传达了他们自身对草帽一伙的兴趣,并于此同时,开始了对草帽一伙最最关键的“航向”的影响:给出信息作为提醒,表达一定程度的善意。(罗宾曾提示“小花园”的危险性,罗曾提示“海军”的包围和“大将”已经出发的危机)
虽然最开始的尝试并不算成功,因为毕竟不论是罗宾还是罗,给出的提示不论是从草帽一伙的客观航向需要,还是从船长本人的意愿来说,都不够让他们真正地转向或改变行动。
当然,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只要让草帽一伙开始听他们说话,他们的影响就已经开始在潜移默化地发散出来了。
而且相对的,路飞作为最富有感染力的“太阳”,自然而然的影响不可避免地开始从这些蜻蜓点水般的接触里渗透于角色本身。并且正因为这些接触,给了具有“洞悉本质”能力的路飞以观察和直觉他们性格和意图的机会。
一般来说,路飞的行动动机由两个大的方面构成:他本身的“意志”所向+他对他者“意向”之本质的洞察。
罗宾和罗的行动,就在路飞这里发出了明朗清澈的回响。
也就是说,他们对草帽一伙的影响,乃至于他们所承担的“剧情信息”,对“核心事件”的影响,从最开始就是螺旋式地相互交集、你来我往,并且随着接触的次数之增长、时间之累计,而呈现出叠加与递进形式的“结构”。
对于其中回环的“节奏感”,我们来做一个简要的梳理:
罗宾在阿拉巴斯坦篇之后,通过给出关于“记录指针”的信息,而打消了航海士娜美的疑虑,也鼓舞了路飞等人对空岛的梦想和期待,从而既从对客观实际情况的分析梳理上,又从人物主观情感的倾向上,让草帽一伙的“前往加雅、空岛”变得顺理成章;
正是在这个她参与了“航向决策”的地方,她不仅了解到了被上冲海流送上天际的“黄金乡”的历史,找到了又一份历史正文,看到了刻录在“黄金钟”上罗杰的留言,最重要的是——她看到了路飞和“神”艾尼路之间震撼的战斗,并且切身地感受到了草帽一伙之间那种信任与尊重兼有、合作和独行相佐的没有绝对上下级规矩彼此压制的“团队”氛围。
罗在顶上战争篇之后,庞克哈萨德,通过给出关于“smile”和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信息,进而给出“将四皇之一拉下马”的计划,既和草帽一伙配合解决了在庞克哈萨德岛上遇到的麻烦,又顺应了路飞对挑战强敌的积极性——同样地,既从对客观实际情况的分析梳理上,又从人物主观情感的倾向上,推动了草帽一伙与他的合作,进而参与了对他们航向的“决策”。
我们必要看到的是,罗在这里给出信息和计划的复杂性,是基于冒险、战斗难度在客观层面上的升级,而顺理成章地呈现出来的。这通过剧情上不同的时间节点,体现为角色给出信息之复杂程度的区别,但实质上是对剧情情节本身递进性的强调。
同样地,也正是在这条他参与了“决策”的航向上,他不仅在一定程度上处理了和多弗朗明哥的恩怨,了解到了柯拉松对于他的真实心意,又对“D”之含义和命运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路飞创造的又一个挑战“神”之名的“奇迹”,并且同样也切身感受到了草帽一伙之间的氛围,乃至他们对路飞的笃信,另一个方面更加近距离地观察到、感受到路飞对伙伴、朋友,甚至只是“一饭之恩”的人们豁出性命战斗的热忱。
我们同样必要看到的是,罗的计划在结果上的确都一步步落实,却也在一点一滴融入草帽一伙的影响,尤其是路飞的影响(例如:战争面的扩大)——路飞在两年后展示出来的自信,面对困难的选择、面对自我困境的坚韧,为团队考虑、乃至守护团队的行动,都在两年前的基础上更进一步。
并且,此时此刻,罗宾以及她所负载的“历史正文”这一“剧情信息”,已经与“核心事件”几乎完成了完全融合,这里已然是更近一层的、螺旋的台阶。
类似的节点,诸如临时决定的“司法岛”,除了“庞克哈萨德”、“德雷斯罗萨”以外的“象岛”,再到和之国,其中都萦绕着这样的“回响”。
ⅱ.交汇的关键——“D”
这种结构的“节奏感”还体现在另一个方面,是一种交汇并同响的“和声”。
因为所承担、所联系的“剧情信息”本身对于这两个角色而言,不仅仅意味着“童年”和“过往”,更加意味着“情感”和“未来”,正如我们前文所引:事件的功能与文本中的人物密切相关,因为他们通常在特定的目的、希望、要求或感受的基础上,把行动置于运动当中。
——他们同样都对“D”有着兴趣。
“只有相似的本身才有差异,也只有差异的才能彼相似。”不论是古今中外的叙事中,都存在着运用这些如同“镜像”的差异与相似,来对故事中或时间先后、或不同角色、或身处不同地方的同一个角色所暗含的“真相”进行揭示,相互阐释或构成递进意味的手法。
而这里就是一个递进信息的呈现:
对于“D”,罗宾是在对“历史文本”的解读中,注意到了他们与历史的关联性;罗则是对“D”有着一定程度上的希冀。
并且,如果我们站到故事整体的高度来看,这如同作者在叙事中的自问自答:
“D……你们到底是谁?” “是将再次引来狂风暴雨之人。”
形成了一个回环、呼应的结构。
正是出于这样的心理前提,他们对位于时代浪潮之巅的弄潮儿路飞——一位灿烂耀眼的“D”,有着好奇和兴趣。路飞身上也的确拥有着无法被忽略的力量:
罗宾和罗同样目睹了路飞的败北,可是这个败北的程度是不一样的。罗宾看到的是,路飞初入伟大航路之后头一次面对实力的鸿沟,即便是被击溃也不气馁、不放弃,倒下了再站起来,一往无前乃至取得了胜利;罗看到的却是,先一拳重伤天龙人,后孤身深入大监狱,随后带着一群堪称一地传说的通缉犯们,杀上马林梵多的路飞——紧随其后的就是透支生命的艰苦战斗、导致昏厥的巨大悲痛所意味——撼人心魂的魄力、彻头彻尾的崩溃。
而他们必将反身而思,想想身为旁观者的自己。
被吸引、被感染、被带动,最后决定出手相救。
——这是距离与冰雪的消融,是变化的开始——人物性格发展的转折点,尽管不曾在明面上被白纸黑字地写出来。
而这个“旁观”→“相救”的环节,也是在程度上递进的:罗宾救克洛克达尔的敌人,可能面临的是当时的七武海“沙鳄鱼”的攻击;而罗救的是世界政府、海军的敌人,面临的就是全体海军甚至三位大将的追击——涉及的范围上,危险的程度上都在递进。
本质上来说,这还是剧情推进下,战斗难度、战局复杂程度的升级所必定蕴含的递进意味。
同时,这也是路飞本身成长的一种衬托。
ⅲ.合作的开始——航线的导向
我们之前已经从结构上分析梳理过关于“航线的方向”,下面我们要从另一个角度来讨论同一个话题:
当罗宾直接同草帽一伙一起航行,她就已经通过“情报信息”,而开始真正影响起他们的航向;罗也是,从开始提出与草帽一伙同行,就已经通过“计划规划”的分量,开始对草帽一伙的航行方向产生辐射。
正如我们前文所说,“草帽一伙实现梦想”的过程就是整个ONE PIECE故事的“核心事件”,而核心事件的发展中最重要的“方向”,也正是他们的船“航行的方向”——航向意味着接下来的“矛盾”,也就是故事冲突的具体指向,换言之,就是整个故事本身的发展方向无疑。
我们常说,顶上战争、“两年前”与“两年后”,这是整个剧情的分水岭,实质上就是第一,战斗强度上的升级;第二,角色成长后变化的呈现;第三,对战范围的扩大与战局复杂程度的深化——就是整个结构上的递进。
而“情报与计划”也真正地被提上了重要事项列表。毕竟,目前的剧情发展,早就已经从过去——伟大航路前半段的“一个海贼团VS一个海贼团or一个组织”——发展到了每一战,都不仅有一个海贼团或组织在“草帽阵营”,不止有一个海贼团或组织在“敌方阵营”。
为什么这么来概括呢?
正如多伊奇所说:“为了理解某种东西,我们必须逆向而行,必须追求知识的统一,必须理解某种语境。因为在一张巨大的网络中,你无法真正理解其中小范围内错综复杂的每一个节点,除非你将镜头拉回去,看看全局。”
我们来做一个战局的分析。
首先,我们需要明确一点:以伊姆大人为首、五老星为拥趸之代表,维护最初的20国即天龙人利益的世界政府,以萨卡斯基元帅为首、三大将为主要战力代表的海军之间存在一定的分歧;世界政府内部,海军内部,也分别存在分歧的裂隙——我们将把“世界政府”与“海军”分开来纳入讨论。
过往的战斗,往往都呈现出一个模式:海军对于正式的战斗往往是一张“附加牌”——他们只要不是作为战局对手,就往往不会正式地介入到战局中。
阿拉巴斯坦,斯摩格和达斯琪选择了站在旁观位置,正式战局为“巴洛克工作室VS草帽一伙” 空岛,没有海军介入,正式战局为“神和神官VS草帽一伙” 水之七都,海军作为“世界政府”和“CP9”的附加牌直到正式战局之后介入,正式战局为“CP9成员VS草帽一伙” 恐怖三桅帆船,没有海军介入,正式战局为“月光海贼团VS草帽一伙+翻滚海贼团”,另有作为“世界政府”代表的“七武海”大熊参战
不难看出其中的规律性与递进性。
局势较为复杂的空岛,正式的战局中虽然有香迪亚的战士、“神”与神官、草帽一伙和“空岛的旧神”,但香迪亚的战士和“空岛的旧神”针对于草帽一伙的矛盾并不激烈,最终都是走向了一种局面——和阿拉巴斯坦类似,真正的战局中,归根结底只有: “巴洛克工作室VS草帽一伙(和阿拉巴斯坦国民代表薇薇)” “神VS草帽一伙(和空岛百姓代表韦伯、‘旧神’)”
而即便是后半航路最开始的鱼人岛篇,都有着: “邓肯”、“鱼人街”,“龙宫”和“草帽团”分别正式参战,位于背后的“BIG MOM”,乃至于甚平过去领导的“太阳海贼团”——总体来说都是相当复杂的。
看似关键人物不多,构成成分也少的庞克哈萨德篇,实际上也已经是包含了: 两位王下七武海“多弗朗明哥及其势力”、“罗”,“草帽一伙”,海军本部以及“G5”分部的多方对阵。
伟大航路后半段“新世界”的战斗,早就已经是“势力阵营VS势力阵营”了。
当然,草帽一伙各自为战的作战风格虽然没有完全被改变,但变化早就随着罗宾和罗的相继介入,而开始潜移默化地变动了——我们可以对比来看:
▲在伟大航路的前半段,每一个伙伴都会根据自己的经验和阅历,在航程中给出一些“信息”,直到罗宾的加入,才开始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信息收集”——罗宾是有目的性地,有计划地单独行动,以达到“信息收集”的目的。同时,她也会拜托或者找到方法促使草帽一伙的其他成员帮助自己进行“信息收集”,比如说服娜美和香吉士。其余时间,或者更多的信息收集,几乎可以说是全凭运气——或者说,几乎全凭路飞抓重点并解决主要矛盾(或最强敌人)来破局。
关于路飞行动的这一特质,我们简单举一个例子足矣:
这里的路飞,确实也是打破了薇薇的“计划”,然而,我们需要思考的是:是路飞一定要孩子脾气、我行我素打破计划吗?还是计划本身——存在一定的问题呢?
路飞的行动,从来不是毫无章法,而是往往倾向于觉察、洞察、探索,并立刻实施能够解决问题的最强有力的办法。
看到航路上的阻碍,找出关键的掌控者,自己去直接把人揍飞,让伙伴们各自找到可能妨碍他的因素并予以排除,这在局势并算不上复杂的前半航路,不正是最最“行之有效”的万能公式吗?
他们确实都顺利通关了。
然而,回想一下我们前文提到的恐怖三桅帆船篇,船员们都开始觉得吃力,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仅仅只是实力跟不上了吗?
两位七武海的相继登场,暴露的不仅仅是实力不足的问题:
首先,从初入伟大航路对阵克洛克达尔的巴洛克工作室开始,对阵空岛的“神”艾尼路,到对阵那时还是CP9的罗布·路奇等人,再到我们现在在谈论的莫利亚,主要战斗结束之后,大家都是处于重伤或体力透支的状态,一旦还有别的势力介入战斗,确实只有撤退和避战这样的选择。
其次,在恐怖三桅帆船篇,事实上战局中已经有了“多势力”对垒的初步雏形,除却对阵中的“草帽一伙”和莫利亚的海贼团,罗拉作为船长的海贼团实质上已经可以算真正参与到了战斗中。而且,由于莫利亚本身的能力原因,他的海贼团也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规模”,并且拥有较强战斗力的影子,赋予了他的普通下属们超越巴洛克工作室非编号特工们(百万长等)的战斗力。
而随着第二位七武海——巴索罗缪·熊,带着政府的命令登场,这个雏形的轮廓才算是初成。
因为,在世界政府的干预下,作为其同阵营的“七武海”代替“海军”来展开了行动——这正是局势开始难以再用简单概括来说明的征兆。
也就是说,在这里他们觉得的吃力,不仅是实力跟不上了,更是“后继无力”,没有应对多势力介入而出现后续战局的准备——这样一个问题。
▲在伟大航路的后半段,因为有了罗的加入,有了针对性的航线基础规划、行动基本方略,并且有罗主动地、有计划性和针对性的情报收集,加上罗宾及其过往的影响,才让他们的行动有了一个基本的“视野”,不至于像过往一样地完全“船到桥头自然直”。
为什么说规划一定必要呢?
因为参与到战局中的势力越复杂,出现“后续战局”或“额外战局”的可能性就越大。
正如我们所强调的,不论是故事中的哪个角色,身处哪个位置,置身于哪个情节,他们都始终是相互联系、彼此影响,不断发展变化的。
在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故事中,战局除了趋于复杂化,在范围上,整体还呈现出:战场范围扩大,战线拉长的特征。
首要的一个具体表现就在于他们的分头作战,如今,他们的“分兵”已经不再仅仅是过去那种,几个人留在船上——船就在岛边——另外几人上岛——这种程度上的“分兵”;而是几个人在一座岛的一片战场上作战——其他人在远距离的其他岛上另有要事——这种程度上的“分兵”。
需要点明的是,这种“分兵”、划分战场,不仅仅是作为“额外战局”的出现而采取的必要行动,更可以作为“后续战局”突然出现的一种保障。
另外,罗在整个过程中意识到草帽一伙的“整体性格”,尤其是以路飞和索隆为代表的只针对“最强敌人”的特性,在整个与同行的过程中对自己计划的制定方式都做出了调整。
从庞克哈萨德一路到和之国,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罗几乎做到了把路飞和索隆放在“变数”的位置,干脆就让他们去作为吸引地方最强敌人、也是最大威胁的角色;并且将战场划分为以“变数”为前锋,草帽一伙主要战力为一线,而自己则指挥、安排好其他人、参与战斗的“同阵营”战友,作为一线,最终参与到路飞和索隆的战斗中打出协调配合的效果。
就算漫画中本身也一再出现路飞、索隆的我行我素,实际上他们也已经认识到了罗的计划行之有效。因为路飞不仅会认真听罗进行分析和规划,甚至也在之后的战斗中表达了对计划之必要性的认同:
路飞的这种认同,以及计划从结果上看的行之有效,纯粹是因为路飞他的成长和改变,所以选择了克制与配合吗?
并不尽然:
我们前文提到过,路飞打破薇薇的计划,不仅是因为他认为克洛克达尔才是最主要的问题之所在,更是他们的计划不仅无法真正意义上地解决问题,穿越沙漠长途跋涉去做这个努力还消耗时间、消耗体力。
罗对草帽一伙“整体性格”、尤其是路飞解决问题的思维方式——“抓重点并解决主要矛盾(最强敌人)”的理解,以及他基于这种渐进渐深的理解,做出的前文所述的这些调整,从本质上看,是既符合他们应对战局之所需,又符合草帽一伙“整体性格”之情,合理、合情——自然至少值得一听,当路飞也好、索隆也好,草帽一伙的其他成员也好,也都确实在为战局做一定的考虑时,这些规划也就不止是值得一听,而是值得一行了。
有句老话“计划赶不上变化”,所以,草帽一伙和罗的配合,得到的效果,也就并不是纯粹的“按计划”,也不是简单粗暴的“走一步看一步”,而是成为了一个有机联系的整体——索隆甚至也参与到了在“变化”过程里,对“计划”的“在计划”中(如对“后续战局”的考虑):
另外,我们在前帖中有提到“足以分裂大海的战争”,并对其可能的格局进行了分析,当时我们的结论是这样的:七武海废除,各自重新站队;暗部势力交易出现大混乱,四皇麾下出现大动荡;超新星涌入新世界,开始向四皇发出挑战,自由势力党阀割据
现有三大势力:世界政府,革命军,自由势力 ↓ 海军分裂,形成:对抗世界政府的部分(归入革命军/自由势力)vs维护世界政府的部分 革命军腹背受敌,有:世界政府vs革命军、革命军vs自由势力 自由势力党阀割据,有:自由势力vs革命军 、自由势力vs自由势力 、 自由势力vs世界政府 (“未来五年的格局……”一帖)
现在我们关于“足以分裂大海的战争”的结论正在逐步实现,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战斗规模只会更大。而在越来越大规模的战斗中,战局的划分、规划,都是他们想要赢得胜利所必须,否则很可能出现顾此失彼,头尾割裂或是左右不相顾的危机。
故事在发展变化,角色也在发展变化。个性与共性从来不是绝对对立的两个方面,而是在一定条件下可以相互转化,并且相互影响、相辅相成的两个方面。
而共性会带来共鸣,共鸣是情感之源,情感是影响之基。
ⅳ镜像、复现与影响的另一面:希望与梦想的重构——向着信任的安全通路
我们再次强调,影响是相互的。不论是人物与人物之间、情节与情节之间,还是人物与环境之间。
罗宾和罗对草帽一伙的影响,能够不断地叠加、递进,并在整个ONE PIECE故事结构中呈现出一种回环递进的叙事结构美,并不是单方面造就的。两位角色在故事中展现的性格发展与成长,递进地反射着草帽一伙的影响力,尤其是路飞的影响力——为了看清整张脉络,我们需要进一步拆解这种影响力构建的过程。
这种影响力的构建,正是由长期相处,你来我往的配合与共鸣完成的:前文中我们提到,以路飞和索隆为代表的“我行我素”里融入了“合计划”的初步意识;而一贯按计划规划行动的罗宾和罗,也逐渐接受了把战场分为“可控”与“不可控”的两部分,而过往曾提过自己擅长“暗杀”与背后策划的罗宾一般针对“点”,果实能力尤其适合控场的罗则针对“面”。
稍微进行回顾,我们就不难看到:
两位最初登场充满了距离感的角色,在理性的质疑与追问性思考中,在一次又一次与草帽一伙的接触里,自觉也不自觉地、不约而同地走向了对草帽一伙,对路飞,对“D”,甚至是对奇迹的期许。
可以说,他们之所以能够越发地对草帽一伙的航线、行动产生影响,都是受到了感召而同他们之间缩短距离的结果。
而在罗宾与罗的成长过程中,我们可以看到极为明显的相似性,也可以感受到鲜明的差异性:
我们有必要认识到,海贼的世界从来不是一个只有“梦想”和“自由”的世界,而是一个残酷、复杂的世界,而正是因为“梦想”和“自由”的缺失与困难,人们才要浴血奋战地去追求。
罗宾和罗,就同样面对着世界冷漠的一面,并且失去了曾经见过的温暖的色彩。
他们都面对着生存的困境,并且曾在“利用”与“被利用”的夹缝里,完全被他人的意志裹挟,不再拥有追寻“自由”的可能,并找不到目标的真正的“梦想”。
但是,在草帽一伙的影响下,罗宾从毫不犹豫地逃离,走向了选择自我牺牲式的守护,也是在草帽一伙的影响下,才走到了我们看到的那种笃定。
罗则是选择了殉道式的复仇,而后才在草帽一伙的影响下,重新开始衡量起计划与性命的孰轻孰重。
另外,与罗宾的角色成长发展不同地,对于罗的刻画上,对于他的目标和“梦想”,几乎从不经由他自己的口来展示与表达——往往是借由和他人的对话、他人的“宣告”,或是暗示性的词汇来指涉。
关于这一点在前帖中我们也有所提及:从两年前他模棱两可说的“属于他的位置”,在德雷斯罗萨吐露的“为了完成柯拉松的夙愿活到今天”,在象岛流露的“没想过能活着再见到船员”,和之国借霍金斯之口说的“不在乎自己未来的男人”,到再次萌生了对“D的坎坷命运之意味”进行探究的希望。
纵观罗这个角色在剧情中的发展,就不难发现,上述的几重变化,泰半的过程都是在草帽一伙的影响之下完成推进的。
对比罗宾一直以来清晰的“梦想方向”,她的路线经历了自我怀疑、不得不放弃的“梦碎”和后续的重构。
在这递进的又一次“梦想重构”环节中,罗宾承担了“递送火种”这样的角色。
故事中的元素通常彼此相似,但是无论相似性多么强烈,都并不意味着实际的重复。每个事件、每个角色,都保留着自己的独特性,在整体的故事中承担着独特的功用。
如果说罗宾的故事是前半乐章的副歌,那么罗的故事就是后半乐章的,两者与主旋律一同合奏的阶段也随着罗宾与罗在历史正文前的对话,逐渐登上舞台。
看,环环相系的脉络之下,一条由“兴趣”使然而开端,由“信息”与“计划”来铺陈,以草帽一伙“家”的氛围为土壤,以向往“最自由”的路飞“解放”与“守护”的信念为雨露——一条向着信任的安全通路便护着生根发芽的新希望与新梦想,正如他们最初见到的路飞那样——勇往直前。
在一次又一次更加艰辛的战斗里,不论是罗宾还是罗,对于路飞和奇迹的情感已经从“希冀”走向了笃信,而他们的这份笃信都在与日俱增。
ⅴ.终章序曲
故事为我们提供的是一种重新描述世界的模式。不论是传记性的或虚构的,都通过提供一个趋于完整的闭合性叙事曲线,以捕捉世界复杂且相联系的本质原型,形成的是现实的寓言,其中抽象出来的规律性,实质上是现实生活的高度凝练,为我们开拓的是生活意义和归属的精神空间。它们把我们同他人联系起来,同历史联系起来。
所以,罗的败北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意味呢?
让我们再次回到看海贼整体剧情发展的角度,并且在我们前帖关于“分裂大海的战争”及其格局分析的结论基础上,递进地给出我们的新推论:
我们已经可以看到,我们在前帖中所说,海军出现了不认可他们“正义旗帜”的小队,七武海势力、四皇势力阵营已然重组,革命军腹背受敌的局势正在形成,世界政府内部已经开始出现分歧,众加盟国已经出现变旗的征兆。
势力即实力——更是权力的“大洗牌”——是海贼世界中不可阻挡的“时代的浪潮”。在时代的浪潮中翻船败北的不止有罗,还有基德——他们都是在“大洗牌”中,输掉手牌的人。
而“洗牌”不会停止。
罗被黑胡子掀翻,黑胡子曾与香克斯有旧案,基德被香克斯击溃可谓彼此再次结下难解之怨,香克斯注定和路飞打响并不你死我活的一战,而路飞注定将和黑胡子走到同一舞台对垒争雄——与此同时,十字工会蓄势待发,海军内部暗潮汹涌;世界政府深感自身受到的威胁,必将筹备一次又一次针对威胁他们统治地位之敌的清剿,众加盟国翘首以望,革命军已经把正式宣战的旗帜高高扬起挥舞——而我们都知道一句话: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也就是说,阵营将会继续兼并,我们依旧记得关于D的含义,或许它可以是黎明(Dawn),同时又是黄昏(Dusk)——当诸神迎来黄昏,人间迎来黎明的时刻,也会有人觊觎曾经的神座,所以我们认为,“足以分裂大海的战争”最终将是以“大团结VS公敌”的战斗为结尾划上句号。
在迎来这个局面之前,罗依旧没被揭开其实质含义的隐名和讳名,将会成为为他加码的“剧情信息”,罗和“不老手术”在接下来的剧情中,会和罗宾与“历史正文”一样,与“核心事件”——“草帽一伙实现梦想”生长为血肉相连的一部分,成为与终章旋律协奏的鸣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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