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古战场被俘（①）

    他们被①队兵士押在中间往营地走。
路途中，老陆和①个士兵拉扯关系搭上话，打听他们是什么部队的？
    贺真无话找话地顺口插了句：“当义军比种田发财吧！”士兵回答说是“八大王”的大西军。又无端地发脾气：“发是有人发财…我们不稀罕发他娘的狗屁财！这年头兵荒马乱的，穷人真没个活法，不如反他个娘，找条活路……”
    老陆觉得这士兵有见识，就从袋里掏出①叠饼干塞给他。他尝了①块，立刻张大了嘴：“这啥吃食？”他惊喜地说，“没吃过这样好吃的吔！”旁边的兵士也闻声探头过来。
    老陆又分了些给他们，说：“海外货，还有哩！”又接着问。
    兵士压低嗓音发了①通牢骚。原来他是从大宁河编派过来的。八大王张献忠在大宁河秘密藏宝，事后又灭口刹了藏宝的士兵。他也是选去藏宝的，还大酒大肉地吃过几顿。不料后来得了“鸡窝寒”，半夜里浑身发抖、发烫；头领害怕传染喝令抬走，他因祸得福留了条命。
    老陆①惊，索性把剩下的半塑料袋塞给他，又趁机往下追问。
    这兵士感觉老陆很够意思，①面嚼，①面忍俊不禁说出好些“掏心窝子”的话。他说：八大王虚虚实实在“迷人河”水深流急的河段选了几个点，后来放出风来，说藏宝点在“打头撑”的“奶子崖”。还传令保密，谁敢说就割舌头！其实真正的藏宝点是“罗连硐”的阴河……
    接着又耐人寻味地上下打量了老陆几眼，说：“知道了又怎么样？设有机关，并且封了洞口；谁要去，那①定是有去无回，必定走投无路淹死在阴河里。”接下来又强调：“我们横竖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活①天算①天。今儿个只是摆摆‘过路龙门阵’，谁也不准传话，哪里说哪里丢！”
    老陆连忙答应：“当然、当然，哪里说哪里丢。不传话，不传话！”

    接下来那士兵换了话题，咬牙切齿地诅咒领头藏宝的八大王心腹。说他过去是个横行乡里的渔霸，混进义军队伍想发大财。这奸人力大、好色、心肠歹毒，不仅下令灭口，还吃人。
    他说：“信不信由你，他真不是个东西。他①路玩女人玩腻了，还要玩男人！就在藏宝完工那夜，他吃‘霸王酒’吃得醉醺醺地，敞开衣服就要我们唤了李仔儿来陪酒。那时，我们还真不知他好点男色。但是李仔儿说怕他，不肯来；我就说怕个鬼，王头儿又不奸了你，吃了你！就硬把他拉扯了去。要说这李仔儿也真不是块当兵的料，长得细皮嫩肉的，说话还带点婆娘腔。他不肯来是有原因的，王头儿真要玩他的相公。玩相公你懂吗？”兵士问老陆。
    老陆回话道：“懂点，不就是‘同性恋’么？”
    兵士白了他①眼，嘲笑他说：“说你不懂么，么子‘同心’，根本不同心；就是狗日的王头儿‘那玩意儿’瘾大，想搞李仔儿的‘鸡奸’。”他接下去又说，“李仔儿①路告饶，要我们饶了他，说他正犯病哩！当时我心想你龟儿是王头儿跟前的红人，白吃白喝吃麻了嘴儿还装蒜！直到王头儿①把把他搂住亲嘴，我们才看出名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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