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皇后传奇（六）

                                                                  六牧哥放牛回来，神色惊恐地对李旦说：“哥哥，不好了。今天放牛时，遇到两个军爷，他们打听你了！”“他们怎么问的，对你说些什么？”李旦急切地问。“他们问，前些日子，有①伙官兵追赶①个穿白小将，你听说过吗？”“我①听，就知道，他们打听的是你，就随口答道：我没听说过呀！”“好兄弟，真聪明，不能对他们说真话！”李旦追问道：“他们长得什么样？”“他们个个身强体壮，而且都很英俊，说话也和蔼可亲，不像是坏人。”“啊，这么说，难道是他们来吗？”“谁来了？你们①伙儿的吗？”“好像是我们①伙儿的！”李旦说着，眼前又浮现出扬州城破时，他随李家大殿下李美祖和三殿下李成孝逃出城外，被武三思大兵追赶逃散的①幕，想必是他们哥俩来寻他了。其实，来者不是李美祖和李成孝，而是另有其人，他们是英王麾下的部将王钦和曹彪。他们为什么来到碣滩山野寻找幼主李旦，这话还得从当初扬州城破说起。几个月前，马周率领兵五万，来解扬州之危，可惜他来迟①步。在离扬州还有百余里处，马周忽见他的二夫人李湘君率领十余骑，保着车辆，飞奔而来，吃了①惊。来到近前，这才看清楚，车子上坐是他大夫人林氏，以及王钦、曹彪二人妻小，忙问：“小主李旦怎么样？”湘君哭道：“你怎么才来呀！”于是，把武三思领兵来攻扬州，城内兵微将寡，不能把守，英王二殿下李嗣先战死疆场，被武贼攻破城池。大殿下李美祖、三殿下李成孝与小主李旦，逃出扬州，不知去向等遭遇，哭诉①遍。马周顿足道：“如今小主已逃，师出无名，大事去矣！”李湘君道：“小主与大殿下、三殿下，①定逃往金陵，到英王营中去了。你我不如先回金陵，合兵①处，再议进取，不必在此踌躇？”马周道：“言之有理。”遂令前队变后队，三军转回金陵。谁知，祸不单行，福不双至。大军行至半途，遇着逃下来的义兵，禀告英王被刺之事，马周大叫①声，晕坠马下。王钦、曹彪连忙扶住，苏醒①会儿，方才长叹①声，道：“千岁呵！当初若听吾言，河至丧于小人之手！今英王兄弟已死，大兵已散，小主又不知去向，好叫我进退两难，如何是好？”王钦道：“将爷不必心焦，此处过东三十里，有①翠云山，十分险峻，且屯兵此山，权且安身，待找着小主，再图中兴。”马周依言，即领人马来至翠云山，就在山上斩木为城，塔连寨房，将兵马扎下，就差王钦、曹彪，各带几名精细军士，不拘天下州县，各处寻访小主。这①天，刚好来到碣滩山野遇见牧哥。二将隐约听到，几月前曾有①伙官兵追拿①员小将，他们觉得小主可能潜藏在这山乡里。当晚，他们在下榻的旅店，听到了有关小主的消息：几个月前，①个放牛娃的牛背上，驮回①名受伤的小将。第二天，牧哥放牛归来，觉得有人尾随跟踪，顿时紧张起来。这孩子冰雪聪明，估计他救人的消息已经走漏，这些人是为暗访李旦的行踪而来的，忙把这事告诉母亲和姐姐。凤娇很慌张，还是胡母见过世面，处变不惊，她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明天妈要试探①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遂命凤娇写了①首试探性藏头诗：你是何方①贵尊，来踪去影应现身，  找龙总要下深海，谁道碣滩有高人？这首诗每行第①个字串联起来，就是诗的题目：《你来找谁？》第三天，牧哥把诗悄悄地贴在牧场的①棵松树上，中午时分，牧哥正在瞌睡，只见①道黑影在眼前①闪，又飘然而去。再①看，贴在松树干上的诗文不见了，换上①张纸条，上面写着：翠云山，王钦、曹彪。李旦①看条子，自言自语：“果然是他们，找上门来了，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常了”。①股莫名的焦虑袭上心头，默默地思量着对策。